无奈摇头。



能力有限。



除了担心,也无法做其他的。

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。外人又能干涉得了多少?



归根到底,在历史大潮面前,所有人都是小人物。



戴笠也是。



在普通人眼里,他是大人物。



可是,在委座,还有其他大佬眼里,他同样是小人物。



黄埔六期的小弟弟。当然是小人物。



委座算是大人物吗?



在华夏可能算是吧。



但是,开罗会议有他的份。德黑兰会议就没有他的份了。



所以,在那些历史巨头的面前,他同样也是小人物。等他转进孤岛以后,级别就变得更小了。几乎被遗忘。



唉……



努力抖擞精神。



既然找不到窦义山。那就先去抓那个日谍吧。



一个敢当街刺杀德国盖世太保的日谍,无论怎么想,都感觉相当的诡异。



几乎是不假思索的,张庸就给他安排了角色。



秩父宫雍仁亲王的杀手。



故意制造混乱。



故意造成压力。



故意给眼前的局面添乱。



对。就是这样。



无论这个日谍是不是,结果都必须是。



正要动作,忽然注意到,在地图的北部边缘,出现了一群带着武器标志的红点。



在红点的周围,还有一大群带着武器标志的白点。



在白点当中,还有一個黄点。但是没有武器标志。



疑惑。这是怎么回事?



怎么红点、白点、黄点全部绞缠在一起了?



好奇。



同时,暗暗的提高警惕。



朝后面打手势。提醒冯允山和窦万疆,北面有敌人。



“老炮!”



“在。”



“上去。”



张庸指着背后的海关大楼。



好像是海关大楼吧?刚才有经过这里。看到很多职员进进出出的。



“是。”



老炮答应去上去了。



其他人也是纷纷散开。各自隐藏起来。



张庸看看四周。发现海关大楼是附近的制高点。于是进入海关大楼。



看到有英国人。还有法国人。但是大多数都是中国人。



几个安南巡捕试图上来阻拦,张庸直接拿出英国人签署的证件,于是被放行。



监控地图。地图已经将海关大楼的基本解构全部显示出来。



似乎在地图升级以后,显示的信息更多了。也更加的详细。



可以很清楚的分辨每个房间。不过,还是没有文字提示。必须自己摸索、判断。



沿着螺旋状的楼梯上来楼顶。通往天台的门口是上锁的。但是已经被老炮打开了。张庸直接走出去。然后举起望远镜。结果,一看就看到了阎广坤。顿时明白过来了。这是日寇带着阎广坤出来晃荡了。



默默琢磨。猜测应该是秋山重葵的安排。他最终还是想办法让人带着阎广坤出来。试图引诱他张庸上钩。



仔细观察那个带队的日本人。可能就是日寇驻上海总领事馆的副总领事?



叫什么名字来着?好像是白川秀英?就是那个白川义则的弟弟。白川义则就是在上海被炸死的。



这个家伙和秋山重葵不太对付。那就干掉他。



“老炮。”



张庸低声叫唤。



老炮静悄悄的从角落里出现。



“能打到吗?”



“有点远。”



“四百米而已。”



“不保证。”



老炮表示有难度。



主要是目标是在行进当中。



虽然是步行。但是,也是移动的目标。



关键是,目标走走停停的。动作并不规则。前面还有人阻挡。



“先不要打。我要救人。”



“明白。”



老炮答应着去了。



张庸举起望远镜,仔细观察阎广坤。



他的情况不太好。身上虽然没有脚镣,也没有手铐。但是光脚。



光脚有什么坏处?就是跑不快。容易扎脚。



后世抓捕嫌疑人,如果是没有手铐的话,可以将嫌疑人的裤子扒到膝盖位置,再脱掉嫌疑人的鞋子,嫌疑人基本上就没有办法逃脱了。因为裤子会严重限制动作。光脚也会限制速度。



看来,日寇里面也有能人。



很有可能是那些来自伪满洲国的铁石警察。



这些家伙,是日寇的铁杆帮凶。在东三省,在抓捕抗联的时候,非常卖命。



有机会,直接干掉。



问题是,阎广坤身边的敌人很多。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消灭。



日寇有十七个。都是全副武装。还有三十多个铁石警察。都是全副武装的。想要一下子解决,不容易。



尤其是那些日寇,看动作,很有可能是日寇老兵。这些人的战斗经验是很丰富的。反应也快。难对付。



一旦情况不对,他们会立刻干掉阎广坤。那就无法救人了。



仔细琢磨好几分钟,感觉有难度。



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机会。



主要是没办法救人。还是等有机会再说吧。



忽然有所感觉。



注意到有一个黄点在静悄悄的靠近。



转移望远镜。找到目标。发现是黄志成。就是龙华机场的三个地下党之一。



暗暗皱眉。



黄志成来凑什么热闹?



救人是不可能的。最多也就是来侦察一下情况。



还好。单纯侦察的话没事。



如果是动手救人的话,完全就是自取灭亡。



十七个日寇,三十多个伪满铁石警察。足够将所有来袭的人击退。



而且,只要枪一响,附近的法国士兵就会赶来。



才刚刚发生过克林斯曼被刺杀事件。现在法国士兵的巡逻非常紧密。



在各个主要路口,还有大量的安南巡捕。



忽然间,又有感应。



地图提示,在边缘位置,有一个特殊标记出现。



查看。发现是阿芙萝。就是那个马迭尔旅馆的前台。那个美丽的过分的白俄姑娘。她居然也在。



悄悄的移动望远镜。找到阿芙萝。她没有在街上。而是在一家咖啡厅里面。就坐在靠窗的位置。



判断她的姿势。还有眼睛观察的方向。可以断定,她也是在观察白川秀英等人。



那么,问题来了。他是纯粹的好奇。还是有目的呢?



难道她也想解救阎广坤?



有点期待。



最好她也掺和到此事当中。



最好是将另外一个白俄姑娘也牵涉进来。嘿嘿。



只有这样,他才有机会啊!



将远镜收起来。招手。示意老炮撤离。下楼来。带着所有人撤离。



看到几个安南巡捕。也没在意。



他有英国人出具的证件。可以带着队伍乱跑。



带着队伍准备去抓那个刺杀克林斯曼的日谍。



忽然间,一个巡捕急匆匆的跑过来,朝张庸叫道:“你是张庸吗?请你回电话。”



“谁?”张庸停下脚步。



“我们栗队长有急事找你。”



“哦。”



张庸隐隐间猜测到是什么事。



多半是和克林斯曼被刺杀有关。租界里面发生枪杀案,栗元青肯定得调查啊!



然后,这个家伙立刻想到了自己。



真是……



大聪明啊!



行。回电话。



按照巡捕提供的电话号码打过去。



“喂,你找谁?”



“我是张庸。我找栗元青。”



“稍等。”



对方说道。



不久以后,栗元青的声音传来。



“张少龙,你刚才是不是在克林斯曼的附近?”



“是。”



“你目睹他被枪击?”



“是。”



“你看到凶手了吗?”



“没看清。”



“有什么线索吗?”



“没有。”



“那……”



“但是我知道凶手在哪里。你可以自己去抓。我也可以帮伱抓。”



“真的?”



“但是,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


“我没钱。”



“不用钱。”



“那你说。”



“坐实刺客是秩父宫雍仁亲王的人。”



“你想要做什么?”



“你心知肚明。”



“可是,我要如实报告的……”



“你没有如实吗?”



“这……”



栗元青陷入了沉思。



张庸的意图,他当然是明白的。要给秩父宫雍仁亲王一个大大的黑锅。



对于张庸来说,日寇内部是越乱越好。



最好是互相猜忌。互相残杀。再来几次兵变什么的。如果重回战国时代更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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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去抓人把。然后交给我。”



“没问题。”



张庸满口答应。



栗元青看来是不擅长造假啊!



呵呵。那就自己上吧。将人抓到。整理好口供,然后让日谍演练一遍。



什么?你连秩父宫雍仁亲王都不认识?没关系。我可以慢慢的教你……



对。就这样。



放下话筒。带着队伍去抓人。



地图上没有街道的名称。但是没关系。直接过去就是。



不久以后,到达目标街道附近。发现是在秀水街一带。



然后,发现两件巧合的事。



第一件,附近有一个黄点。判断是齐九鼎。



正好,顾小如在秀水街买下了一个房子。作为安全屋之一。一直没动用过。



他提供给齐九鼎的房屋,就在附近。



齐九鼎的房屋,和日谍隐藏的房屋,还不到五十米。



第二件,秀水街的后面,就是意大利人的聚集地。出现很多武器标志。



也不知道塔纳瓦罗回来没有?好久没消息了。



准备抓人。



这个日谍的手里有枪。



显然,这是一个亡命徒。好像用的花机关。



在刺杀现场,事发突然,张庸并没有看到太多的细节。但是对花机关印象很深。



这个日谍使用的武器,是华夏常见的花机关。横向弹匣。几乎所有人都能认出。



花机关的威力一般般。杀伤力不足。



但是火力凶猛。20发弹匣和30发弹匣都有。用来突击还是很不错的。



至少,这个日谍就打了那些德国人一个措手不及。其他的德国人其实也带有手枪。但是被花机关打的完全没有机会还手。具体的伤亡情况,张庸也不清楚。他早就跑了。



现在要抓活的。的确有点难度。



最好的办法,当然是打伤了。然后抓捕。只要人没死就行。



不过,考虑到日谍可能负隅顽抗,强行冲进去,正面硬碰,必然会给自己的队伍造成巨大的伤亡。



而且,日谍发现情况不对,可能会立刻自杀身亡。



怎么办?



只能是敲山震虎。



看看附近,似乎都是旧房子。



很好。放火。



从西面开始燃烧。将日谍撵出来。



起火了。你还不跑?



不跑。真的会烧死的哦。所以,日谍肯定得跑。



说干就干。



立刻准备。



然后放火。



火攻。硬生生的将日谍从房屋里面逼出来。只要日谍离开安全屋,就容易抓捕了。



果然,火势越来越大。



正好,风势也是朝着日谍的方向去的。



那个日谍发现不对,立刻十分警惕的走到窗边,细心观察外面的动静。



“走水了!”



“走水了!”



周围不断有人呼叫。



火势有点凶猛。因为是张庸特别安排的。



那个日谍立刻走到窗边仔细观察。没有发现异常。张庸等人早就躲藏起来了。



眼看火头越来越近,日谍小心翼翼打开门,探头出来观看。依然没发现异常。



不过,这里肯定无法继续呆下去了。



必须转移。



很快,日谍就化妆出来了。



提着一个公文包。仿佛是出门要上班的样子。



他没带枪!



身上没有武器标志。



武器标志留在了安全屋里面。



张庸顿时如释重负。



这个日谍为了避免在转移的过程中节外生枝,所以,没有带枪。



一旦带枪,遇到检查。被查出来,那就完蛋。



日谍这样做,也是标准操作。



只是,日谍不会想到,要抓他的人,就在隔壁不远。



等日谍走到距离安全屋五十米以后,张庸下令抓人。



“上!”



一群人一拥而上。



前后左右。围堵。



顿时将日谍死死的抓住。同时,迅速塞住嘴巴。防止咬舌自尽。



正好,抓捕的位置,就在齐九鼎门外。



齐九鼎也发现附近起火了。也担心是特务的阴谋估计。也在窗边仔细观察。



没想到,特务没看到。反而看到张庸他们在抓人。



不用说,张庸抓的肯定是日谍。



齐九鼎:……



好家伙。这么熟练。



倒也不是吃干饭的。



张庸倒也不是有意显摆。是陈海他们的确娴熟。



以有心算无心,再厉害的日谍,也只有吃瘪的份。日谍还没反应过来,就已经被五花大绑。



“走!”



张庸摆摆手。



将日谍带下去。同时救火。



他自己放的火,肯定得救。



还好,只烧了四间房屋。不过,赔偿是必须的。



现在,就看日谍的安全屋里面有没有什么油水了。如果有,就不需要自掏腰包。



检查日寇的公文包。没什么油水。只有一些法郎纸币。大约八百多的样子。不算很值钱。法郎的购买力比较低。但是高傲的法国人,始终认为法郎才是世界第一货币。



嘭!



一脚将木板门踢开。



首先看到一个藤条箱。张庸呼吸顿时窒息。



藤条箱?



是金条吗?啊啊啊……



然后冷静下来。自己给自己泼冷水。



地图没显示。那绝对不是啊。



如果有黄金,地图早就显示出来了。



所以……



想多了。



里面装的可能是其他货币。或者银票什么的。也有可能是现大洋……



随满怀期待将藤条箱打开。



呼吸顿时急促。几乎当场窒息。然后对着空气无声骂人。



空的!



空的!



空的!



什么都没有!



就一个空荡荡的箱子!



草!



回头。一脚将日谍踹翻。



你特么的谁给你的藤条箱?里面居然是空的?你特么的什么都不装?



里面的东西去哪里了?八嘎!剁碎你!



但是生气归生气。最终还是要接受现实。藤条箱里面没有财货。



怎么办?



当然是挖地三尺。



将整个安全屋翻转过来。



正好,不是有武器标志吗?搜!翻!



果然……



很快找到暗格。



暗格里面有武器。也有很多法郎。



多少?



不知道。但是肯定不少。



面额都是10法郎或者20法郎的,可以装一个手提箱。



保守估计,应该有十万左右。



原本沮丧的心情,终于是变得振奋了一点。



啊啊啊……



第一个念头:放火的损失,不用他张庸出了。



第二个念头:玛德,日谍真有钱啊!那么多的法郎,估计有好几万吧!可惜面值很低。



第三个念头:这个日谍,可能是条大鱼。之前以为他是30日元招募来的杀手,现在觉得可能判断有错。一般的杀手,怎么可能掌控那么多的钱财?



第四个念头:可能不用栽赃嫁祸。这个日谍,很有可能就是秩父宫雍仁亲王的人。否则,眼下的日寇军部,是不可能在租界里面对德国人动手的。除非是要栽赃嫁祸中国人。



第五个念头:这个藤条箱,可能有来头。说不定和黄石路有关……



幸好是抓了活的。否则,还真不容易搞清楚。



继续搜查。



找到三把花机关冲锋枪。以及五百多发子弹。



另外还有五支勃朗宁手枪。以及备用的十几个弹匣。都是崭新崭新的。质量极好。



“有电台!”



“有密码本!”



忽然,吕海兴奋的叫道。



张庸走过去一看。果然,发现有电台。还有密码本。



将密码本拿起来。查看。发现有些熟悉。上面有一些符号和标记,之前曾经出现过。但都是零零碎碎的。



皱眉。



这个安全屋不简单啊!



在里面存放有大量的武器,还有那么多的法郎。



还有电台!



还有密码本。



密码本还有蹊跷!



转头看日谍。发现日谍的神情,似乎是非常焦灼。不是紧张。不是惊恐。而是焦灼?



奇怪。他焦灼什么?担心奈何桥过不去?还是担心孟婆汤被喝完了。轮到他就没了?



好吧。



现在开始慢慢的审问吧。



有时间。



不着急。



慢慢来。



【未完待续】


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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